按理来说他的脑子是够用的,但是就算他,究竟观察不出来这个赵兵到底什么来路。

晚上回来,这家伙乐悠悠的,进了房间,把孩子们全赶出去,吧唧,就亲了苏向晚一口。

“你怎么还喝酒啦,嘴里这么臭?”苏向晚说。

宋青山这是第二回 喝酒了,看自己的手指头都比平常多:“联络了几个钢铁厂技术核心方面的工人,我想挖到咱们504厂去,所以跟他们喝了几杯。”

他又不懂俄语,鸡同鸭讲,翻来覆去,就是不停的灌对方茅台酒,然后用自己才学会的几句俄语对人家说,白面包管够,肉和蔬菜,牛奶全部管够,一月还有大把的工资。

还真的,塞米钢铁厂好几个总工级的人物,都叫他给说动了,准备办好手续,到504去工作呢。

“你最近好像胖了。”宋青山盘腿坐在床上,喝醉了酒之后眼睛也进了水,看苏向晚好像胖了一些。

“你就不想想,我为啥会发胖的?”苏向晚抓了个套娃起来,打开,从里面掏出个小的来,问:“漂亮吗?这是承泽和西岭俩送给小宝宝的呢。”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宋青山要再不懂,那就真成棒槌了。

宋青山没回答漂不漂的话,他回忆起来,自己刚刚回来的时候,身边擦肩而过一个人,那个人眼眶深陷,脸上长满了肉瘤,身上有一股极为难闻的气味。

当然,也是于一瞬间,他就知道赵兵到底是来干啥的了。

这家伙把苏向拂开,跳下炕就跑。

可是,苏向晚不知道他有心事啊,把只套娃拍在桌子上,心说这家伙,他就是个孤独终老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