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山是夜里两点回来的,大卧室里的床有点松动,咯吱咯吱的响了半晚上。

当然了,父母恩爱,这事儿东海一直知道。

但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啊,要不乱想,那怕往脑子里塞满了马列,也总是抵抗不住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临天亮的时候,很羞耻的他就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居然把阿克烈烈给压在一张宽展而又平实的炕上。

阿克烈烈那姑娘笑吃吃的样子,软软的胳膊,好像还搂着他呢,东海吓的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一醒来,宋东海当然吓坏了,大清早的就在那儿洗内裤呢。

“好端端的内裤,不挂在外面晾着,你这是干啥?”苏向晚挤完了奶放冰箱里,把北岗交给宋小芹,正准备出门呢,见宋东海拿着条内裤满屋子乱转,大惊小怪的说。

“我的内裤哪还敢晾外,要再给某些别有心机的女人拿去怎么办?”宋东海郑重其事的把内裤挂到自己房间,还在房门上挎了一把锁。

八月桂花飘香,出了门,天高云阔,和风清畅,最近因为严打,大街上兜然清静了许多。

“天啦,这个美女是我妈妈吗?”身后有个粗蓬蓬的声音在叫。

苏向晚回头一看,谷东骑着辆破自行,伸着两只手臂在那儿狂叫呢,自行车一拐,这家伙又不知道跑哪儿鬼混去了。

到了单位,妇联的干事们也才陆陆续续上班。

苏向晚简短的给大家开了个会,就往矿业公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