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李承泽特轻巧的说:“有个外国记者拿出我外公的军功章,说他是从拍卖市场拿回来的,想要送给我,我都没有一丝动容呢。”

外公的军功章啊,那个外国记者拿在手里,挑衅似的看着他:“想要吗,只要你现在伸出手我就给你。”

将军百战死,已经化成枯骨了,他的军功章流落在外国人的手里,就跟逗狗用的骨头似的,外国人在拿它逗着李承泽,试问,只是个血性男儿,谁能不冲动,谁能不打人。

但人李承泽就是岿然不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不叫那帮外国人拍到自己冲动出丑的样子。

“咱妈那些君子兰,我一直操心她卖不出去。爸最近医院家里两头跑,也快熬倒了吧,还有就是,几个小的你也要照顾好,甭让北岗中暑,北京的秋老虎可厉害,要中了暑,再拉肚子,当时报销的孩子都有。我昨天看见东海啦,他在装甲兵学院的方阵里,那小子跟我连招呼都没打,听说还病了一场,瘦了好多,这个不能告诉咱爸咱妈。”李承泽跟个老妈妈似的,语重心肠。

宋南溪听着,心疼这个又心疼那,简直心疼不过来,于是又问:“你怎么样啊,还能睡得着吗?”

“我有咱妈给的好药呢,能睡着。”李承泽顿了顿,又说:“有一个叫阿德里安的记者,叫咱爸千万注意着点他,我觉得他跟部队上某些人有牵扯。”

南溪听了,当然一一答应。

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他就听见电话里是沈星火的声音:“增重增重,李承泽,你要再不胖上十斤你就得滚蛋,还不赶紧去吃饭?”

听李承泽的声音,还在苦笑:“我已经吃了很多了,长不胖人叫我怎么办?”

艰苦的锻炼只是其一,李承泽因为失眠的折磨而一直特别消瘦,他要不再增加肌肉,影响整体形象,还是得回退回来,而阅兵村为了他们的伙食,据说一周七天,每一天的伙食都不重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