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是去找他呀,我只是到那边工作,我们钢厂开的分公司。”沈星原还在强辞夺理。

沈奶奶能不了解孙女吗:“真是生了俩棒槌,北京的户口是一般外地人能拿到的吗,你去了那沙漠里头,跟一挖蚯蚓的呆一块儿,北京户口咋整,房子呢,首钢还没给你分房子呢。”

“我不要房子,我也不要户口。”沈星原说。

沈奶奶平时挺大方一人儿,说起这事儿来,一口一个挖蚯蚓的:“你要真敢跟那挖蚯蚓的走,你就等着吧,我这院子就一个厕所也不给你留。”

苏向晚故意重重咳了一声,沈奶奶赶忙迎出来了:“哟,向晚啦,这么晚了还没睡?”

苏向晚故意说:“睡不了啊,我们自己的院子没收拾好,还得给俩儿子收拾院子呢,再说了,我家西岭也是北京户口,在石油大学还有岗位,我还得去领他的工资呢。”

不就是房子和户口吗,弄的好像谁家没有似的。

“你那俩儿子哪来的房,现在北京的房子可不好买,有人拎着钱,没人出房子呀。”老太太说。

苏向晚指着对面两个上着锁的院子说:“就那俩,我家西岭一院儿,东海一院儿,只不过现在他们还没成家,孩子们懒得收拾而已。”

这么说,苏向晚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仨院子?

沈星原瞪着她奶奶呢,老太太心里着急啊,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要人再能有房有工作,胜于佛祖的金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