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夜里怕黑,还喊了谷东跟着自己,一起去李逸帆家借白矾。

“妈,不会真的我是咱们家最傻的那个孩子吧?”走在路上,谷东颇为抑郁的说。

苏向晚说:“倒没有个谁更聪明,只不过承泽和东海有社会阅历,最重要的是他们读的书多,所以他们懂得多。”

谷东的心里,其实还是不愿意读书的。

但他现在也学乖了,要想爸妈爱自己,第一就是得有眼色,像北岗一样。

“你放心吧,我就算不考大学,在社会上照样能有阅历。”谷东蹦蹦跳跳的说。

苏向晚白了这小家伙一眼,觉得他还是受打击太少。

借完白矾回来,经过假山的时候下意识瞄了一眼,就见一个黑影子钻到了假山上。不用说,那肯定是陈光荣。

既然陈光荣来了,最不安全的就是南溪,而南溪恰好只跟北岗俩人一起在家里呆着呢。

“赶紧往回走,我看见陈光荣啦。”苏向晚说。

谷东顿时一个蹦子,张开双手跟只母鸡似的就堵在苏向晚前面了:“人呢,人呢,他在那儿?”

苏向晚眼看着陈光荣又从假山里头钻了出来,直奔自家那边而去,也是一阵飞奔。

老宋家。

南溪背着小北岗,哼着歌,从袋子里舀出土豆粉来,然后放进盆里搅匀,再和上凉水,就开始揉了。把粉揉搓匀了,再等妈妈的明矾回来,把它揉进去,擀薄切开,就是最筋道,也最光滑的手擀宽粉了。

再剥根葱,捣点蒜,加点醋汁儿,切一把小米椒,到时候搅在上头,又酸又凉又开胃,甭提多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