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阿德里阿一声嚎叫,应该还有人在施虐:“讲法语,让公安们听听你的惨叫声。”
但事实上,嘴里给堵着臭袜子的阿德里安除了嗷嗷就是呜呜,什么话他都讲不出来。
千钧一发,危在旦夕,这时候不让苏向晚出面当然不可能了。
所以,苏向晚要见大孙子的旅程就是这么的波折,她刚爬到五楼,书记亲自追上来了:“无论如何,苏主席,你现在必须从喇叭里跟陈光荣对话。”
“问题是你们找到陈光荣了吗?”苏向晚说。
书记回头看一帮公安,公安们还能说啥,不过五分钟而已,让他们上哪找去?
“您先讲吧,对着空气讲也可以啊,他肯定就在医院里,现在咱们必须缓和犯罪分子的情绪。”书记只好说。
苏向晚这就不高兴了:“只会刺激到他,还有,我丈夫呢,他能帮你们很大的忙,但他去哪儿了?”
一帮急的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公安们也在四处看,心说没发现这位苏主席来的时候还带着家属啊。
可怜的宋青山就这么被无视了,当然,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去哪儿了。
“那要不这样,你就说官司不可能赢,但是你劝他下来,好不好?”书记说。
苏向晚接过书记递来的喇叭,上到七楼,也就是住院部的顶楼,打开喇叭正准备说话,身后那群围着她的人突然又是一阵躁动。
“哎哎,这位同志你下去!”有人说。
还有人说:“这儿在执行公务,不能打扰,快下去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