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政来路不明,身份成谜,当年半死不活的被柳沅带回来,一看就是上过战场的行伍人,尽管他现在浑噩痴傻,从未伤人,但村里人还是忌惮他几分,
楚政能看出来自己是不受欢迎的,耳边小狗的叫声愈发聒噪,孩子也似乎被父母传染了紧张的情绪,有些要哭的意思,此情此景不容犹豫,他眼一闭脚一跺,终于咬紧牙关,鼓足气势,小声嘀咕出了自己的问题。
“…就是,就是……她怎么来的!!”
话音落地,万籁俱寂。
“啊?”
“啥?”
“汪?”
准备呲牙咬人的小土狗和主人们一起歪过了脑袋,它合上尖锐的利齿,垂下立起的耳朵,一条长尾甩去身后扫了扫后腿上的尘土。
“…她很好,我就想问问,孩子……怎么能有……”
楚政一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直到很久以后他也记得这个场景的每一个细节。
他窘迫不安的搓着袖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好像明白了自己问了个不恰当的问题,令人难堪的沉默臊得他脸红到脖子根。
但就在他打算落荒而逃的时候,男主人终于松开了手里的柴刀,憨厚老实的庄稼人在某些方面异常直爽,他一边示意满脸迷茫的妻子不必紧张,一边神色认真的拍上了楚政的肩膀,特别好心的跟这个傻大个普及男人之间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