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恺不知道,一个人会对一个动物如此用心。他只是不知道,文修从小和师父师叔在一起,他也很孤单,也很寂寞。小豹子的出现让他的感情有所寄托,也是唯一的一次寄托。虽然他不知道所谓的把感情寄托在别人那里,别人早晚会将它还给你。可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将感情寄托在什么人,什么物,什么东西身上。虽然他并不觉得,可是他确实是这样做的。

除了师父和师叔,他也拒绝和任何人接触。拒绝入世,拒绝交友。

怪只怪子歌溺爱,少辛心软,不舍得硬把他扔出去,只一味的护在怀里呵护。才导致他自闭又脆弱的性格。当他们意识到这一点时为时已晚,文修雷劫提前到来。子歌掐指一算,凶多吉少。少辛用尽天时地利人和,才换得他千年后夺舍重生的一次机会。

两人自责自怨,差点让文修万劫不复。不过这样也好,重生后他们决定不再对他过问。不是他们心狠,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顾恺望着虽虚弱却渐渐蓄着力气准备交媾时发泄的文修,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若是动了他,显得他趁人之危事小,万一伤到他怎么办?

很少有人鱼发情期这天破处,会让他元气大傻,重者有在床上躺上一两个月。若是一直不见好,很有可能熬不过去。

人鱼成年前配售为的就是在发情前破处,发情期交媾不至于脱力受伤。这天的伤不是外伤,不是内伤,而是伤及元气精气,任何人鱼都承受不了。虽然人鱼死亡的情况很少,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两个月的病榻期是免不了的。

顾恺望着满脸潮红,肌肤泛桃色的文修,再次上前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很难受,忍忍,能不能忍过去?”

文修猛然张开眼,一把搂住顾恺,吊在他脖了上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好不容易稳住心神的顾恺的火又被挑了起来,这家伙是在找死!

☆、第二十八尾&iddot;

文修脸上泛着桃色,眼神迷离润泽,两颊欲色难挡,耳垂绯红异常。他勾着顾恺的脖子,忽然痛苦的神色渐消,媚色渐渐染上眉梢。文修的手指灵活的解着顾恺的衣扣,顾恺只见眼前水蓝色光芒大盛,文修由人鱼幻化出人形。

人形的文修更显媚态,他腰肢柔软,双腿纤长,黑色长发瀑布般泄在床单上,色泽微润的红唇微勾,只着大号衬衫的他,显得异常妖娆。

饶是意志力坚韧如顾恺,也无法抵抗在这双重引诱下所承现的诱惑。单是那让人亦幻亦真的气味便是常人无法忍受的,更何况文修化形后那不染纤尘的纯真更是他所渴求的。顾恺搂住文修的腰,欺身压下:“文修,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你会害了你自已的。你这样,没有人受得了!”

文修却对顾恺的话不听不闻,自顾自的在他自已身上忙碌着,解开他的衣扣后,将额头在他怀里蹭了蹭,扎进他脖子里深嗅了口气,似乎很满足的嗅到一股纯阳至阳之气。文修仰脖看了他一眼,笑得媚态万千,道:“我要和你双修!”

顾恺愣了愣:“什么双修?”

文修双腿攀上顾恺的腰,双手再次勾上他的脖子:“我偷看了师父藏在藏书洞里的双修秘术,师父说,双修之术不在于男女,而在于体质,只要一人的体质至阴,一人的体质至阳,便可双修。我自第一眼见到你时就看出,你双肩魂火大盛融为一体,这是至阳体质的象征。我双肩魂火是蓝色冷焰,是至阴体质的象征。你我二人双修,可助我短时间内飞升……”文修抬头在文修的唇角吻了吻:“少将,你不喜欢我吗?”

顾恺再次愣住,发情期的文修与平日的文修性格大相径庭,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平日里那个纯真无害傻乎乎的小人鱼文修!难怪那天他说话吞吞吐吐,原来话里的意思是若与纯阳性体质的男子双修,便可短时间内飞升吗?呵呵,原来这段时间他脑子里都在想这些,难怪难怪!难怪常常对着他时或羞或臊,真看不出他纯良的外表下,竟有一颗如此躁动不安的心。

可是,文修,这个时期,你觉得你承受得住这种痛楚吗?别说我十分愿意与你交合,即使不愿,在这种诱惑下,不可能有人抵抗住。但是,我却不能这么做。虽然人鱼发情期之后交尾者少之又少,但仅有的案例都证明,如若人鱼在这个时期交媾,其后果不堪设想!据说,有一条人鱼因为发情期交媾而永远失去了在水中游动的能力,最严重的只活了三天。

顾恺用力将他推开,冷声道:“文修,你冷静冷静!等你过了今夜,我陪你双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