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疑惑,“为何。”
“因为四十岁的女人会有很多故事,以后也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小刀坐起来,光脚去床下勾自己的木屐,边披个小坎肩。
“去哪儿?”晓月也跟起来。
“听说重老太太有每日念经的习惯。”小刀歪个头,“我也睡不着,去重府的祠堂参观参观。”
“我也去。”晓月记住薛北凡让她盯紧小刀的话,紧跟不放。
月上中天夜色正好,小刀和晓月拖着木屐轻轻巧巧来到了重府的祠堂门外。果然,两个小丫鬟正在门口的小榻上休息,祠堂里“笃笃笃”的木鱼声音与这夜色契合得刚刚好,仿佛虫鸣蝉泣,非但不吵,反衬出夜凉如水。
晓月规规矩矩站在门前,小刀则探头朝里望了望,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在想怎样提醒老太太一声,这样闯进去太无礼了。
正在为难,木鱼声音停了下来,重夫人回头看一眼,微微笑了笑,对两人招手。
晓月和小刀松了口气跑进去,这重夫人为人和蔼,看得出来十分喜欢与年轻人相处,可见重华一路长大都十分快乐,从不曾受逼迫,难怪他如此孝顺。
小刀记得她娘也是这样,凡事都跟她有商有量,从不强行逼迫她做任何事,她也很听话孝顺。用她娘自己的话说,“老娘长那么大,最遗憾就是小时候没人宠,长大了又没娘可以孝顺,你小时候我那么宠你,你长大若不好好孝顺,对得起你姥姥么?!”
重老夫人给了两人两个软绵绵的蒲团,笑道,“来,先给我那老头子上个香。”
小刀和晓月规规矩矩脱了木屐进祠堂,给重家先祖上香,随即抱着膝盖坐下,瞧着重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