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热水走到屋里,就听床上陶墨正迷迷糊糊地唤着人。
走得近了,才听他喊得是“爹”。
门外传来脚步声。
郝果子领着大夫进门。
老陶退到一边,等大夫诊脉开方后,将他叮嘱的注意事项,在心中一一记下。
等一切忙定,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由于前任县太爷夫人走时将县衙大多数的仆役都带走了,只剩下两个看门的。所以老陶只能先让郝果子在外面买点吃食回来对付一晚。不过明天起来,要忙的事情可太多了。
陶墨出了一夜的汗,翌日起床觉得身体还有些虚,但精神不错,便起身披衣出门。
郝果子正端着热水过来,见他起床吃了一惊道:“少爷,你怎的起来了?”
“饿了。”陶墨转身进屋,慢吞吞地洗漱。
郝果子道:“我今早买了柴米,正熬着粥呢。”
“白粥不好喝。”陶墨下意识道。
郝果子眯着眼睛笑道:“我一会儿去城里酒家找好吃的下酒菜。”
陶墨脸色一变,半晌才低声道:“白粥也可将就了。”
郝果子小声道:“我不让老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