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叹了口气道:“快过年了,我去吩咐郝果子办点年货。这是我们在谈阳县过的第一个新年,怎么都要办得热热闹闹才是。”
陶墨此时又羞又愧,又心灰意冷,胡乱点点头,便回房闷头睡下。
他身子还没养利索,心中又苦闷,到傍晚便又烧起来。
郝果子想起上次大夫开的药还没吃完,便煎了一副给他喝。
喝完之后,陶墨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至第二天,烧又退了,但人始终没什么劲头,只是歪歪地躺在床上,也不想起床。
老陶暗悔昨日说得太过。
日子如此过了六日,陶墨终于从床上下来,正赶上卢镇学登门。
郝果子和老陶合力将陶墨裹得严严实实之后,才让他去见客。
卢镇学一见他,不由意外道:“大人怎的消瘦了?”
陶墨摆摆手,“水土不服罢了。”
“我知道本地几位医术颇高的大夫,可需引荐?”
“多谢了,不必。”
“大人乃是谈阳县父母官,一举一动皆关乎谈阳县生计,还请多多保重。”他言辞恳切,好像全然不记得上次曾拂袖而去。
陶墨懒懒地点头。
“其实学生此来,乃是来邀请大人参加明晚梅花宴的。”卢镇学从袖口中掏出帖子,恭敬递上。
陶墨疑惑道:“梅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