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有种不真切的感觉。难道真要搬入顾府?想到顾射,他心头就一冷一热得来回变换。
“少爷?挠痒棒带不带?”郝果子将挠痒棒纵放横放,却总是露出一头来。
“我想,”陶墨慢吞吞道,“还是不去了吧?”
郝果子眼睛一亮,“少爷可想好了?”
陶墨道:“去了也是添麻烦。”
“少爷哪里麻烦?少爷当了县令之后不一直替他们解决麻烦吗?”郝果子见他犹豫不定,知他心中十分想亲近顾射,终于有些不忍,松口道:“其实只是借住几日,也没什么打紧。照木师爷说的,那个顾射在谈阳县也算有点人脉,若是能与他结交,对少爷今后在谈阳县扎根也有好处。”
陶墨道:“其实我与顾射并没有什么交情。”即使百般想要亲近,但越是靠近越觉自己矮小。顾射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可仰望,可钦慕,却始终难以接近巅峰。
郝果子嘴唇动了动,低声道:“我看那个顾射对少爷还是不一样的。”
陶墨眼睛微亮,随即沮丧道:“他是好人。”
……
郝果子实在无法将那个一脸冷漠之人与好人联系起来,但看陶墨一副泥足深陷的模样,也不忍泼冷水,只好道:“少爷若是再不想去,不如住我房里,我随便找个地方挤一挤就是。”
正巧木春从门外进来,看到包裹眼睛一亮,“已经收拾好了?”
郝果子道:“少爷不想去了。”
“不想去?”木春笑容和蔼,“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