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射道:“没有。”
陶墨羡慕道:“你这样聪明,想必做什么事情都是三思而后行的。自然不会有亏心之事。”
“亏不亏心与三不三思无关。”
陶墨道:“我当初若能三思,也许就不会亏心了。”
“若三思能改变的事情并不应该叫做亏心事。”顾射道。
陶墨怔了怔道:“那叫什么?”
顾射缓缓道:“叫忏悔。”
陶墨轻轻叹了口气,身体靠着车壁,闭上眼睛。
顾射目光调回棋局,继续与自己对弈。
车速渐行渐止,直到马车震动了下,顾小甲从马上跳下来,打开门,“公子,到了。”
陶墨睁开眼睛,带着朦胧的湿意。他很快低头,连走带爬地跳下马车。
顾小甲等他下车,转身去扶顾射。
陶墨趁机飞快地用袖子抹了抹眼角。
“公子。前几日下过雨,山上的土还是湿的,我们不如就在山脚坐坐吧。”顾小甲道。
陶墨看山。山势陡峭,高耸入云,站在山下仰望,胸口仿佛喘不过起来。“这是……笼山?”
顾小甲嘻嘻笑的将马拴在树干上,道:“你还真信我们去云林山啊?”
陶墨嘿嘿笑着不语。
顾小甲从车里将棋盘棋罐都拿出来,用包袱裹好背在身上,又去拎炉子和茶具。
顾射看了看道:“不必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