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霁景疑惑地看着他。
“上官叮咛虽然是女子,但女子一样有女子的野心。九华派并非传男不传女的门派。你不在九华山也就罢了,她人明明在九华山,你师父却传别人剑法不传她。难保她心中不会有想法。”他道,“更何况,施继忠说过,你师父身前一直嫌她笨手笨脚,对她呼呼喝喝,但凡有点自尊心的女子都会耿耿于怀吧。”
樊霁景道:“但师妹她……”
“更更何况,上官叮咛与朱辽大两情相悦,却遭遇你师父百般阻挠,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两人恶从胆边生……”花淮秀举起杯子晃了晃,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樊霁景别他眼中闪烁的冷意惊到,半晌才道:“但是……”
“但是光凭他们两个人也未必能够杀得了你师父。”
樊霁景点头。
“所以他们现在也仅仅是有嫌疑。”花淮秀放下茶杯道,“我现在有个奇怪的感觉。”
“奇怪的感觉?”
“你师弟师叔之所以对你师父的死无动于衷,或许是因为……”
樊霁景追问道:“因为什么?”
花淮秀缓缓道:“不管是不是凶手,他们都有杀人的动机。”
樊霁景愣住,半晌才道:“你是说,他们都希望师父死?”
“有此可能。”花淮秀道,“不过正因为这样我才好奇。如果是凶手,他应该将自己的动机千方百计遮掩起来,然后装出悲痛欲绝的模样,为何他们一个个都毫不掩饰?”
樊霁景道:“他们并非不悲伤,他们只是感情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