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淮秀吃惊地看着他,“你要杀上刺客门?”
樊霁景不答反问道:“难道表哥想每日在追杀中度过?”
花淮秀仍自沉浸在震惊中,一时未答。
樊霁景接下去道:“纵然你愿意,我也不肯。”
花淮秀心中感动,垂首轻声道:“但你一个人,势单力薄。”
“谁说我只有一个人?”樊霁景好笑地反问。
花淮秀心头一动,是了。他如今是九华派的掌门,号令一派,怎么会单枪匹马找上门去。但樊霁景下一句话,立刻毁灭了他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
“不是还有表哥吗?”樊霁景伸出手指比了比,“所以是两个人。”
花淮秀怔怔地看着他,就好像他腰身一变,又回到了原先那个傻乎乎的木头,“你知道刺客门有多少人吗?”
“不知道。”
“你知道刺客门门主是谁吗?”
“不知道。”
“那你究竟知道什么?”花淮秀瞪着他。
樊霁景收敛笑容,缓缓道:“我只知道,他们触犯了我不能被触犯的底线。”
掌灯时分,洛阳城喧闹如昼。
贯穿南北的长街上,灯笼如星星点点,映照出一片片锦衣如云,一个个佳人如花。在这川流不息的佳人中,最为瞩目的却是一位戴浅色头巾,穿同色锦袍的青年。他容貌俊秀无匹,又不流于脂粉气,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赏心悦目的风雅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