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霁景道:“血屠堂消失之后,他必然烦恼许久。”
刺客门主叹气道:“我本以为可以取而代之的。”
“你或许应该将它看做前车之鉴,而非榜样。”
刺客门门主惊住。他之前一心一意想创建与血屠堂一般的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却从未想过杀手组织本就不是一个可以长久的行业。
樊霁景道:“既然他知道,你就让他永远开不来口吧。”
刺客门主沉默半晌,道:“这是条件?”
“利人利己。”樊霁景道。
“一个月后听消息。你知道如何找到我。”刺客门主顿了顿,“你血流得也不少,还不放我走?”
花淮秀感到搂着自己的樊霁景动了动,随即肩膀上压力如泰山袭来。“你受伤了?”他抓住樊霁景的肩膀,低头一看。只见樊霁景的小腹处,血红一片。他连忙警戒地看向外头。
樊霁景苦笑道:“我都这样,他又能好到哪里去?”
果然,花淮秀见到一条长长的血迹一直蔓延到目光尽头。他刚才听两人对答如流,还以为都毫发无伤,如今看来,竟是都在硬撑。
“你还说!”花淮秀急忙扶着他到内堂,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后开始从身上找伤药。这伤药还是他逃亡时买的,几次想丢到终没舍得,没想到竟真的派上了用场。
樊霁景见他眉头紧锁,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真情未明(七)
解开外袍,花淮秀便觉得眼睛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