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霁景怔忡地抬眸。
花淮秀冷声道:“就算白痴被骗多了也会变聪明的。”
樊霁景脸上血色更少,苦笑道:“竟连一句话都不信了么?”
花淮秀不语。有时候,越是简单的话,越是难以说出口。就如同很多说长篇大论的人未必因为理直气壮,反倒因为不够理直气壮,所以才不得不用更多的语言来掩饰心虚。
有时候,真理只有一句话,甚至一个字而已。
樊霁景道:“我说过,从今以后,我只听你一人的话。”
花淮秀定定地看着他。
樊霁景不避不让。
“任何事?”花淮秀不知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嗯。”樊霁景答得毫不犹豫。
“即便是……”花淮秀顿了顿,双颊泛起红晕,目光微微闪烁却直盯盯地望着他道,“让你,委身于我?”他将后面四个字念得极轻,几乎是含在嘴里。
“什么?”樊霁景似乎没听清楚,身体往前倾了倾,立刻轻哼出声,“啊!”
“别乱动!”花淮秀紧张地检视伤口,“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我看你的伤势起码要在洛阳这一阵子。”
樊霁景抬手抹了把额头冷汗,“不行,我要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花淮秀不敢苟同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