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消息一条比一条令人震撼!
这所谓的特使,简直就是一个“小”皇帝,名副其实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极其草率不合理的举动,当然招来了朝廷里的大臣官员的反对,无论是实权派的重臣,还是学院派博士大贤,都纷纷上书始皇帝陈述利害,抗议始皇帝过于草率的对素凌轩授予如此重大的权力与职务,且直言其中弊端。
不过在这其中,许多人也都在琢磨着始皇帝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之前他对素凌轩的庇护极为有限,所有人都以为他庇护素凌轩只是出于拉拢忠臣之心的帝王权术而已,任由别人暗害素凌轩就是一个证据。可是现如今,始皇帝突然一反常态的破例授予那小子可说是荒唐到了极点的权力,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时间,几乎是所有人都被始皇帝的动作弄得一脸懵逼,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让他变化如此之大?!
出于谨慎的考虑,大臣们在上书时全都不约而同地使用了婉约的劝谏,行事非常谨慎小心,就连在朝堂上斗的不可开交的杂家、儒家两大派系,行动也收敛了很多。
咸阳城南城门附近,某栋华丽楼阁。
“目标离城了,通知我们这边的人准备行动吧。记住,谁都可以放过,就是那小子不能活,一定要除掉他!”
冷眼看着护卫们环卫着几辆马车远去的身影,一位身着锦衣的中年人语气阴冷的说道。
一位儒袍士,皱眉提醒道:“要杀掉他这个特使?会不会惹怒了始皇帝,给我们惹来祸事?”
锦衣中年冷笑道:“畏首畏尾,如何能成大事!不杀掉了这小子,预言中的焚书坑儒就会出现。儒家的命运如何,取决于你我的行动,告诉你,只要这小子活着一天,我们儒家就有破灭的危险!”
“这种说法是否太过危言耸听?如果素氏的能量真的这么大,身为素祁独子的素凌轩,又何须憋屈隐忍直到如今?任由府中忠诚死士死了一批又一批?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合情理啊!”儒袍士有点难以置信的质疑,又接着说道,“再说,我也不觉得这小子又给我儒家造成灾难的能力,四品的实力,在我儒家面前微不足道。而且你别忘了,他现在还算是我儒家的一份子,欺师灭祖的罪名他承担不起!”
“百劫不死,否极泰来;潜龙飞升,百家无踪。这是应天书院院首在那小子诞生之日突然心血来潮,以大衍占星术占卜到的预言。其他几位院首还有精通占卜推算之法的大贤,也都得出相似结论,崇山书院院首更有精确推演之言,指明儒家即将有焚书坑儒之劫,并与素凌轩息息相关。素凌轩现在的实力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他能在困顿之中谋得不俗实力,现在有大权在手,假以时日会如何,还用的着我说嘛?还是说,你认为院首、大贤之士全都算岔了不成?”锦衣中年人不悦哼了一声,顿了顿,他又说道,“有可靠线报显示,前几天阴阳家右护法月神见过素凌轩,收他入了阴阳家,并派了火部、木部两位长老追随左右。儒家一份子?我看他根本就不稀罕!”
儒袍士闻言,身躯猛地一震,狠厉道:“好一个竖子!身为我儒家弟子,不思如何研习儒家经典,弘扬我派学说,却擅自加入不认祖流的邪佞流派,果然是狼子野心之辈!既然如此,须怪不得我等无情!只有除掉这小子,我儒家才有别开劫难的机会。”
“很好,你有这个认识才是对的!”锦衣中年人沉声说道,“当初我儒家大贤推算得知此子于我儒家不利,本有许多人欲趁其未成气候之时将其扼杀,但无奈始皇帝有兵家、法家、阴阳家倾力支持,势大力厚,非儒家一脉所能撼动。而且我儒家也需始皇帝肯许才能在乾朝立足,因而只能隐居幕后,利用与素祁有怨隙的杂家等人出手。现在素凌轩已有潜龙飞升之象,我儒家反正也已经准备好了后路,是时候动手,推开一切不利之因素了!”
儒袍士越听越是心惊,想不到素凌轩的处境居然是这么多实力角逐的产物,想了想,他说道:“话虽如此,可素凌轩身边有三百护卫,一位死士,还有阴阳家两位长老追随,暗中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手在保护,想要在这些人的护卫下击杀素凌轩谈何容易!要是我儒家某位院首愿意出手就好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一品左右的大宗师,击杀一个素凌轩保证马到功成。”
“你也说了,他们是大宗师,怎有可能随便露面!”锦衣中年人似笑非笑地瞥了儒袍士一眼,眼中却深藏着一丝旁人察觉不到的嘲讽和不屑,心想:就他们也敢自称大宗师?一群井里的蛤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