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维还是夸赞了女莹几句:“王也是这样的,为王者,要有容人之量,有识人之明。公主做得很好。”
奇异地,接话的不是面露笑容的女莹,却是……弋罗。他认真地问屠维:“则青阳为何不能为王所容?”
弋罗生在部族头人之家,若在中土,也是一方小国的嗣子。被女莹注意到,能力也不算弱,除此之外,他给人最大的印象,便是沉默。
此时突然发声,女莹也惊讶了:“你?”
屠维道:“你知道工的来历?”
弋罗点点头。
“你这个年纪,知道这些旧事,是个有心人。”
“青阳……在新治很有名,很聪明,有些阴沉。遭遇,令人扼腕。”
屠维道:“你可以问问王,为什么不好好对待令他长子战死的敌人。”
弋罗一噎。新冶建成四年,四年的时光,足以使青阳凭他的聪明才智搏得许多赞叹。人总是健忘的,总是喜欢将许多事情有选择地进行记忆。默默地行了一礼,弋罗道:“我这便去洒下人手,等荆伯落入网中。”
屠维道:“年轻人,凡事,品评别人之前,先想想自己。你是蛮人。”
“是。”弋罗郑重地应了一声,飞快地跑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