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便到了大殿前。弋罗将人留在阶下,自己上去禀报。
女莹道:“这般快?我以为以荆伯之多疑,还能再忍几天,不见工回还,必定要悄悄溜走的。”
弋罗眼珠子转了几转,低声前情禀来,在“假借亡者名义”上加了重音,又暗示已将人群驱散。女莹会意,荆伯多疑,未必只派一人,那么,另外的人就会是传声筒。
没别的办法了,骗吧!
将人带了上来,女莹柳眉倒竖:“你是何人?也要来骗我吗?”
来人施施然行了一礼,道:“并不敢,是青阳将事办得岔了,君上自有印信能自证身份。”
女莹拍案而起:“你还敢说!之前那个工,便假借荆伯的名义,游说于我!你与他都曾是荆伯所部,昔日你们的同僚都成了阶下囚,常人躲且不及,你偏在此时入城,必有所图!荆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他的战车上被擒获的!”
“是公主兵势骇人,敝国国君畏于公主兵威,不得不微服而逃,”先小捧女莹一下,“留下旗鼓战车,是为了装得像些,其实真人已经逃脱。说来,这新冶城还是君上所建,宫中城中,认得他的人可不少,这如何骗得了?”
“真的是荆伯?他露面吗?”女莹将信将疑地问。
“青阳带来的提议,公主的答复呢?”
“你也做不了荆伯的主,我要见荆伯。”
“如今强弱易位,公主这般要求,不太好吧?”
“那你就去死!”女莹将蛮横公主的样子挥洒得入木三分。
弋罗上前一步,对女莹道:“他的意思,请公主给个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