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是‘明白’,还能是什么?”
“至痛。”
这两个字,舒无隙的咬字比之前都要略微用力。
寻常人是听不出来,可路小蝉的听力比一般人要强上数倍。
“至痛?”路小蝉手指抠了抠脑门,“有人对我说过,人生至痛并非生老病死,而是……”
“爱别离,很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一字一句落在了路小蝉的心头。
舒无隙是路小蝉遇到的第一个很难从他的一言一语甚至举手投足之间感受到任何情绪的人。
但此时路小蝉明白,舒无隙的平静无澜是长久的追寻之后,被收拢压实到密不透风的执念。
“你好像好厉害的样子……可为什么很久了才找到我呢?”路小蝉小声嘀咕着。
这是他的自言自语,没有想过舒无隙会回答他。
“对不起。”舒无隙的脚步停了下来。
路小蝉还是第一次特别想要知道他此刻是什么表情。
“对……对不起什么?”
“我没早点找到你。”
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对不起”。
“没关系啊。你知道吗,我好像在梦里梦到你了!我梦里面的你有着特别好看的背影,所以我就总想着要再见到你!只要能在梦里看见你一次,我都能开心很久很久!”
就算没有见到梦里谪仙的正脸儿,但路小蝉就是认定了那个人是舒无隙!
“因为你的元神被人施了咒,我神游三千界,耽误了时间。”
虽然只是刚认识,但路小蝉却知道舒无隙是一个不怎么解释自己的人。在他看来,结果是怎样就是怎样,过程和原由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