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蝉这“前言”是半点面子都没给孟远道留下, 他是面红耳赤, 只能继续往下说。
“康氏每日都因脸上的伤痕而胡闹, 我的心里也在担心尘寰洞主随时会回来寻仇, 于是青鸟传书, 请南离境天派人前来调解。没想到才第二天, 就有一位南离境天的仙君来了!”
夜临霜扣着茶杯的手指一紧, 路小蝉就明白这位“仙君”应该就是入了魔的“涟月元君”。
“仙君说有办法既能治愈康氏的脸, 又能提升我的修为,免得尘寰洞主太嚣张……”
“哦, 那法子就是让你把蓬元山的处子都抓进了孟家!割了她们的手腕放光她们的血!然后用炼魂鼎炼化她们的怨恨?”
“不不不!康氏成天诚惶诚恐, 又担心保不住脸, 又担心保不住命, 就被邪灵入了体。那些死去的少女,都是她……都是她被邪灵控制之后干出来的!她用那位仙君相赠的鼎,炼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还吃了进去!这样一想,我那未出世的孩子肯定是吃炼魂鼎中炼出来的丹药给吃出问题了!”
孟远道立刻开始推脱。
“那你呢?”路小蝉抬了抬下巴。
“我……我在那位仙君的指导之下,就入了……入了魔了……我自己都控制不住我自己,到后面发生了什么,我都不是特别清楚了……”孟远道声泪俱下,一副自己是受害之人,委屈的像根小白菜的样子。
路小蝉看他周身浑浊的灵气就觉得碍眼,也没有继续听下去的兴致了,直接挥挥手。
“滚滚滚!看见你,我都要把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孟远道立刻连滚带爬离开了。
路小蝉看了看身边的舒无隙,又看了一眼坐得更远的夜临霜,他们似乎对孟远道说的东西早就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