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叹气做什么?”
“当然是叹息成郡王本来在南岭之乱时立下大功,倘若安分守己,还会被世人赞颂为贤王。而且他那么多才华与胆识俱全的幕臣可见他也是虚怀若谷之人,容得下有才能者……”
“他容得下有才能的人,是因为他的目光放在更高远的地方,不会区区满足于一个郡国。”云澈用肩膀蹭了蹭凌子悦,“子悦,晚上我想和你一起睡。”
“不要。”凌子悦回答的爽利。
“为什么?”
“看你这架势,夜里定是要拉着我闲聊的。一聊就聊到天亮了!我要自己好好睡一觉!”凌子悦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云澈是又好气又好笑。可瞥见她的下巴与脖颈拉伸出的曲线,只觉得心中有什么快要断裂。
今晨,云澈去向承延帝与洛皇后请了安便回到自己的寝殿。
虽然这几日容少均没有来到冬宫授学,但也是布置了作业的,他与凌子悦在回去太子宫后就得将策论交予容少均。云澈就觉着奇怪,怎地凌子悦还未起榻?她此时理应端坐于案前温书思量着如何做策论了啊。
“子悦呢?用了早膳吗?”云澈问锦娘。
“奴婢也觉着奇怪,她似乎没出过房门。要不奴婢去瞧瞧她,莫不是这孩子畏寒舍不得被褥了吧!”锦娘半开玩笑道。
云澈笑了,“若是这样,我去唤她。”
敲了敲凌子悦的房门,云澈笑问:“子悦,你着了衣衫没有啊?我可要进来了!”
“别……我……我马上就起身了!”凌子悦的回答有些慌乱。
云澈在门外蹙起眉头,心中思虑着凌子悦的反应有些不大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