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凌子悦静卧榻上,无聊时便制作起纸鸢。
她将细细的竹骨弯曲,制成鸟儿的头部,绘制纸鸢的羽毛时也是小心翼翼。
“这该不会是给郡主家的云羽年做的吧?”锦娘将汤药端来,在凌子悦的身旁坐下。
“正是。”凌子悦微微一笑,“她给我送来了药酒,我总也要有些回礼吧?”
云羽年可谓天之骄女,但是凌子悦却时常能在她的眼中看见悠长而深刻的寂寞。
那一次,云澈以策论为由,将前来玩耍的云羽年晾在御花园中。
云羽年也倒不吵不闹,一个人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沙地上与蚂蚁逗趣。她弓着背,显得那般纤细而娇小。可即便那样,她也有着属于她的倔强。
她的命运早已经被她的母亲书写,她的不甘凌子悦十分明白。也许只有纸鸢,才能代替这个承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飞向空中吧。
本以为承延帝会对成郡王派刺客刺杀太子一事低调盘查,镇国公主小心翼翼周旋于其间,令得承延帝无计可施。但众人皆未料到,两月之后,成郡国传来消息,成郡王长子欲夺父亲的王爵,在成郡王的饮食中落了一些慢性毒药,导致成郡王身体虚弱而亡。
镇国公主大为震惊,晕倒在承风殿,暗中指责承延帝是唆使此事的元凶。她在病中派了心腹之臣前往成郡国查实此事,特别是承延帝派去成郡国的相国嫌疑最大。但得到的结果却令镇国公主大吃一惊。原来竟然是成郡王抢走了自己长子看中的女子导致父子失和,日积月累的仇恨累积而发,世子早就酝酿对父亲痛下杀手。
成郡王长子依照云顶王朝的律令被问斩,成郡王的王爵由其次子继承。镇国公主终日以泪洗面,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