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容少均向云澈禀报那几位姚氏亲族的论罪,不过是罚了一些金银罢了。
云澈并未露出不悦的神色,只是点了点头,“准奏。”
容少均之后便是太尉上奏戎狄再度侵扰边境,北疆二十四郡请求增兵。
云澈的回复依旧,“准奏。”
至此,朝堂之上的一切与往日无异。
就在凌子悦猜测这样的平静一定会被打破时,御史大夫陈卢出列,群臣均不约而同提起了十二万分精神,看向陈卢的背影。
“臣陈卢有事请奏!”
“哦,不知爱卿所为何事?”
“回禀陛下,臣认为,陛下已大婚,且亲政两年有余,兴科举除弊政,秉承元光遗风,唯贤任用,纵横辟阖,而镇国公主年事已高久居深宫,臣请陛下朝中大事无需事事向承风殿禀报,一来为镇国公主无所烦忧颐养天年,二来也不用因等待镇国公主决断而耽误时效,再者也是为了避免天下臣民对镇国公主产生皇戚干涉朝政的误解。”
陈卢的暗喻当朝文武尽皆明了,那就是要防止镇国公主擅权。
凌子悦倒抽一口气,陈卢所言句句在理,三条理由镇国公主虽然无从辩驳,但绝对会震怒不已,记恨于心。
云澈这是在兵行险招,镇国公主若能听懂云澈的暗示,从此真正做个不问朝政的老太太,云澈自然会对她敬重有加。但习惯了权力与威望,就这样放下……镇国公主只怕做不到。
陈卢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一片沉寂,与云澈颁布新政时的议论纷纷大相径庭。
容少均神色如常,而洛照江却暗自咽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