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唐景玉来听课一事,朱寿没什么感觉,杨昌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多问。
杨昌不问,唐景玉自然不会把她跟宋殊的协议说出来。
宋殊很快就到了,站在门口对三人道:“出来,今日在外面上课。”
唐景玉三人疑惑地跟了出去。
宋殊将三人领到前面放置竹子的偏院,院子很大,里面横着竖着摆的全是竹竿,一根根一排排一捆捆颇为壮观,墙根阴凉底下五个伙计正熟练地削竹篾,连续不断的刷刷声反而衬得院子更加安静。
“师父要教我们削竹篾吗?”朱寿早就想学了,一看这个忍不住问了出来。
唐景玉小声嘀咕:“咱们是做灯笼的,削竹篾做什么?”没看那边几个老师傅都只管做灯笼吗,这种完全不需要任何技巧的粗活儿,请伙计做就是,他们干纯粹是大材小用。
宋殊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个下个月再教你们,今天教你们辨认各种竹子竹龄。”
朱寿兴奋得凤眼亮如寒星。
唐景玉苦着脸再次打量一眼那些伙计,还真要学这个啊?看起来就很累。
同竹子打了一天交道,三人又跟着宋殊往回走,宋殊让杨昌朱寿先回去,单独把唐景玉叫到书房,“今日起你也要临摹字帖,想学谁的?”
“学掌柜的行吗?”唐景玉没有底气地问,“我喜欢掌柜的字。”
宋殊并未意外,从书架上拿过自己当年的练字册子,走到书桌前道:“练也可以,但我先提醒你,我做的灯笼上面都有我的印章,就算你字写得跟我一模一样,没有盖印,旁人也不会高价买你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