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票地契外祖母先替你管着,等你嫁人了,外祖母一并给你。”庄夫人拍拍她肩膀,幽幽地道。
唐景玉心不在焉地点头,勾起另一桩心事来,马上又咬咬唇,把宋殊的身影从脑海里赶了出去。
但终究还是要见面的。
天色暗了,唐景玉告别外祖母,跟宋殊一起上了马车。
她眼圈是红的,显然哭过了,宋殊担心问道:“师母都跟你说什么了?”
唐景玉扭头看窗外,“没什么,一些旧事罢了。”
她无心说话,两人最近又生疏了很多,宋殊只能保持沉默。
接下来的两天,庄夫人总是叫唐景玉出去一起置办年货,唐景玉明白老人家是怕她思虑过多,便把那些烦恼抛到一旁,笑着陪老人家逛,回到宋家也是一脸轻松模样。
下午不用干活,又不能往宋殊身边凑,唐景玉便给朱寿缝新衣裳。
过年嘛,当然要喜庆了,唐景玉不敢把自己的喜好加诸宋殊身上,对朱寿就没那层顾及了,特意裁了大红色的杭绸,圆领窄袖衫,衣摆上绣几枝梅花,领口袖口用金线绣了云纹。朱寿的尺寸就更好量了,她让他站着别动,朱寿就乖乖不动。
灯 铺小年前一日放假,朱家又来接人了,朱寿早得了唐景玉的叮嘱,以专心练手艺为由坚决不肯回去,朱家人委婉的用孝压他,唐景玉在一旁听了差点笑出声。朱寿都 傻到任由朱家将他送到灯铺来了,还会在乎那些虚名?主母做出这种苛待庶子的事情都不怕被人指点,朱寿又何必怕?朱家街坊们又不是瞎子,谁对谁错心里自有公 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