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做那种事,想想都难以出手。
唐景玉哪知道男人心里的弯弯绕绕啊,攥着手指自己想心事呢。刚刚她就是太吃惊了,其实既然喜欢宋殊,肯定要嫁给他,那么早点晚点都没关系,如果宋殊坚持马上成亲她也找不到理由拒绝,但他这样一说推延,她又松了口气,好像少了一层负担。
她抬起头,小声跟他商量:“那掌柜明年再跟外祖母说咱们的事吧,现在说了,外祖母八成会跟你一样,劝我搬去庄家。”
言外之意也就是她舍不得走。
宋殊也不想她搬去庄家,又怕她总缠着自己被人撞见不好,便故意为难道:“不去也行,只是,你我继续如以前那般相处吧,免得被人瞧出端倪,那时你就必须走了。”
唐景玉不乐意了,“那你喜欢我跟没喜欢我有什么区别?”
宋殊低头编灯架:“有些事心里知道便可,不必非要表现出来。”
“可你不表现,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我?”唐景玉伸手去碰他手,宋殊及时避开,唐景玉就摸那根还没编进去的竹篾,嘴上抱怨起来:“杨昌给他未婚妻买了花布小吃干果,钱进送了心上人好几样小玩意了,那样才叫喜欢,你也跟他们学学。”
她眼神哀怨,像小姑娘见了邻家姐妹得了花布,也来跟父亲讨要。宋殊又喜欢又好笑,脸上却是一点都没露出来,轻飘飘地问:“难道我没送过你东西?你得的可比她们好多了。”
唐景玉噎了片刻,很快又反驳:“但那会儿你还没喜欢我啊,我想要你喜欢我之后才会送的礼物,像我,喜欢你了才会给你缝袜子做衣裳。”
“你也给朱寿做了衣裳。”宋殊直视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