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人怀疑到她身上。
独自行走了四年,唐景玉别的不会,最会自保,包括如何逃命,如何不给自己留麻烦。在生死面前,害怕是多余的。
冷静地替庄谦穿好裤子,唐景玉将那块救命石头放在一旁,再艰难地给庄谦翻个儿,让他额头落在石头上。准备好了,她起身看了看,替庄谦理理后面衣袍,拍掉从上掉下来所以背后不该有的尘土,再将周围挣扎过的痕迹去掉,这才脱下庄谦一只鞋爬到山顶放好。
悄悄从山顶下来,唐景玉看到了庄谦用来引她的那只狗。
狗身子上下起伏,应该只是吃了迷药。
唐景玉使劲儿掐了掐小白狗,小白狗喉头发出微弱的抗议,无力地抬起眼皮。唐景玉默默瞅了会儿,抱起狗往回走。
“迎春,阿让,我找到豆豆了!”她惊喜地喊远处的两人,在两人跑过来时笑着解释道:“我往回走时看见的,在那边睡觉呢,真是的,睡得这么香,连我抱起来都不知道,怪不得听不到咱们喊它。”指的是假山相反的方向。
“给我看看!”庄让接过狗,摸了两下轻轻打了豆豆一下:“一天到晚都睡觉,懒死了。”
唐景玉好笑地摸摸他脑袋:“走吧,祖母快醒了,咱们别让她担心。”
庄让点点头,领头走了。
唐景玉跟在后面。
“姑娘头发怎么乱了?”迎春好奇地问。
唐景玉发髻一直都很简单,双丫髻,她自己也会梳,但刚刚梳头时没有梳子镜子,肯定不如之前外祖母亲手帮她梳的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