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原本在笑,听到这里心神一震,慢慢抓住她手:“你来嘉定前见过我?”
唐景玉点点头,习惯地坐到他腿上,靠在他胸口小声道:“见过啊,见过两次呢。一次是我娘刚去不久,我去街上,看见你中了状元骑在马上,俊朗极了,那时我想,原来这就是娘提过的宋才子啊,可是娘已经没了。”
宋殊攥紧了她手,努力回想当时场景,却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人潮拥挤。
“第二次?”他低低地问。
“是你打胜仗回来的时候。”
唐 景玉仰起头,看着他眼睛:“就是那天的前一天,父亲打了我,我难受极了,晚上怎么睡都睡不着,偷偷收拾了一个包裹,白天趁丫鬟们不注意跑了出来。到了街上 正好赶上你们进城,我一眼就看见你了。那会儿我想,宋才子真厉害,能文能武,如果娘还活着,我或许能跟他说上话呢,可是娘死了,宋才子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他怎么会理我?”
宋殊难受极了:“阿玉,其实我……”
唐景玉笑着捂住他嘴:“都是过去的事,你不用心 疼,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我跟你说,去年又看见你,我真是嫉妒死了,怎么你锦衣玉食的,我却一回比一回差?所以现在我就特别得意,高中状元的宋才子,运筹帷 幄的宋谋士,家财万惯的宋掌柜,都是我的了,这样一想,我命也挺好的,是不是?”
宋殊抵着她额头,真想将小姑娘揉到身体里,“是你的,都是你的。”
唐景玉用鼻尖蹭了蹭他的。
曾经有多苦,此刻就有多甜。如果母亲死后,她跟宋殊结缘的前提是必须吃那么多苦,事情重来的话,她宁可再走一遍,只为了在这条路上跟他见面。
“阿玉,想骑马吗?”漫长的相拥后,宋殊在她耳边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