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亭心的手指在池迟的衣领上摩挲了一下,剧本在这里有一个动作描写,祭司的脖子上应该挂着她祈福祝祷用的龟甲,那也是她身份的象征。
“擅用神庙力量的祭司?”
“你说我擅用了神庙的力量?”玲珑退后了一步,些微睁大的眼中有明显的难过,“你拦在这里就是为了指责我?明明我是祭司,就算我用了神庙的力量,那也是因为神庙是归我管辖,难道我要用还要让你这位将军同意么?”
费泽注意到池迟的声线中还带着刚刚的飘渺,显然女孩儿在刻画玲珑的时候想过一个人从小养成的说话习惯是不可能因为惊讶而彻底抛弃的。
珊瑚直视着玲珑的双眼,手指从她的领子处往上,最终停留在玲珑的下颚。
她抬起了女孩儿的下巴,让女孩儿露出了纤细的颈项。
“你现在这幅样子,跟你小时候偷吃了阿妈贮存的饴糖一模一样。”
她的目光细细地打量着少女的脸庞,仿佛能从她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里看出少女苦心隐藏的秘密。
说起年少的时光,玲珑的双眼中有一瞬间的迷茫。
属于她的那段时光太短,才五六岁的时候,她已经被自己的阿娘被送进了神庙。
“姐姐还记得几块饴糖,我却只记得小时候在神庙独自学习的光阴。”
挟持着她下巴的女人猛然凑近,目光犹如实质一般凝固在她的脸上,磅礴的压力顿时侵袭着她的全身。
柳亭心是故意的,她故意在这段属于玲珑的独白中增加自己的存在感,如果是在实景拍摄中,她的动作幅度和气势会更加吸引别人的眼球,就像现在,费泽等人看着她,恍惚就要忘了去听玲珑到底说了什么。
这时,女孩儿缓缓抬起手,她的双手洁白修长,拿过龟甲,抚过神树,焚过沉香,现在它们缓缓张开,包裹住了珊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