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料错了,白衣人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平静无波:“不知阁下所说的以武犯禁,是指什么事情?”
“我怎么知道,等你去了衙门,自去跟大人分辩吧。”他不耐烦地道,这几个人一看就是汉人,虽然辽国分南北官制,但汉人在以契丹人为统治阶层的辽国,只能算是次等百姓,所以他压根就没必要客气。
“你这厮,莫要无理取闹,我们……”侍琴气急败坏便想上前,就凭这几个衙役,怎么可能拦得住他们。
沈融阳却拦下他,对那几名衙役道:“公差相传,我们自当前赴,只不过能否告知对方是何人?”
这几个衙役对他们来说,就如同蝼蚁与大象,但也正因为如此,就更没有必要冲他们发作,陆廷霄显然也作此想,便一直只是冷眼旁观。
见他语气温和,那衙役冷哼一声:“告诉你也无妨,你们得罪了安国公府上的二公子。”
这二公子,指的是耶律思齐。
沈融阳本就猜得八九不离十,见他这么一说,便微微一笑:“那好,我陪你们走一趟。”
侍琴一见就急了。“公子!……”
“无妨,”沈融阳摆摆手,眼睛却是看向陆廷霄。
陆廷霄颔首,嘴唇微微张阖,用的确是传音入密。
“自己小心。”
“知晓了。”他嘴角扬起,没有漏过对方眼神传递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