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不说话,萧阑也不以为意,正好逮着一个机会可以发挥话唠的本性,他兴致很高,不忘趁火打劫:“小黑,我把祖宗八代的家底就交代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按照惯例,你是不是也该对我交代交代,比如说你家里有几口人,你几岁学会走路,几岁学会说话,几岁才不尿床,几岁没了初吻,你最喜欢吃什么,睡觉的时候穿不穿内裤啊……”
“闭嘴。”贺渊觉得耳边仿佛有一百只乌鸦在聒噪,皱了皱眉,一抬手,萧阑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了。
他拼命眨眼,哀怨地望着贺渊,表达自己想要说话的强烈愿望。
“我不喜欢听废话。”贺渊没有发现自己的容忍度高了很多,只对眼前这个人。
萧阑点头如捣蒜,表示自己有很多话想说。
对方做了个手势,他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
“刚才那是什么?”一双眼睛洋溢着崇拜。
“禁言咒。”话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但是某人的关注的重点却完全不是这个。“小黑,难怪第一次见面时我说了那么多话你都没有对我下咒,原来是那个时候就喜欢上我了吗?我就知道你腼腆害羞把心事都藏起来,不要不好意思了,你不说话吗,不说话就是承认了,没关系,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不会始乱终弃……”
贺渊冷冷地看着他,忽然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这个人没什么用,他废话很多,心肠很软,会为了不让同行的老师和同学涉险而抢先上桥,会在紧要关头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他跟其他人都不一样,迟早会因为更加愚蠢而断送自己的性命。
对方的声音被戛然掐断,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作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娇羞模样。
“沉浸在往事只能让自己不可自拔,做人不要总是回头看。”他说完,转身就走。
后面的萧阑受宠若惊:“小黑,你这是在安慰我吗,嗷嗷!没想到你人长得漂亮,连心地也那么善良,我果然没有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