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堵在中间的那块长方体。
“里面那个黑影就是尸体?!”乐雍如一蹦三尺高,急急冲过去看,却还记着贺渊的话,不敢伸手去碰。
他一背过身,萧阑的笑容就淡了下来。
浓重的阴影中,脸上的神情几乎被黑暗淹没,看不清悲喜。
“在想什么?”贺渊手上的血止了,可伤势有些重,只能抽出另一只手,伸手去拂开他额前的头发。
“感觉这更像是一场玩笑。”萧阑垂下头,低声呢喃,嘴角牵起微微苦笑。
“我怎么可能是……”
扶苏。
怎么可能是那个被父亲赐死的倒霉鬼,史书记载,他是被赐毒酒而死,可在他的记忆里,不仅仅是毒酒,所有能想到的残忍手段,都曾加诸在他身上。
那种痛……
他抚上胸口,有些失神。
就算再过多久,就算再没心没肺,也不可能忘记。
好不容易转世了,却偏偏还是个克尽六亲的命数。
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
贺渊紧紧揽住他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勒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