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
饶是冷静如严沧意也不由被我问得怔了一怔。“拖延些日子?”
摇头摇头。“前一句。”
“中毒?”
“没错!”我大叫起来,随即发现自己的失态,吐吐舌头,依然不掩兴奋。“我怎么会没想到呢,谢谢你,谢谢你!”若不是顾忌着旁边还有一个病人,只怕我真会手舞足蹈起来。
“你想到法子了?”冷颜动容。
稍稍抚平一下激动,我摇摇头:“虽然还不肯定,但总算是一个突破。我们以前太执着于往病这一方面想了,却没有考虑过它也许真的不是一种病。”
严沧意蹙眉。“难道真的会是一种毒?”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我正了正色,不再卖关子。“你有没有听过蛊?”
“蛊?”眉间刻痕更深。“听师伯说过,是流传于南疆山林之间,一种杀人于无形的东西。”
“没错,我先前在南疆待过一段时间,对于这种东西有一些了解。”我顿了顿,“之前一直没有往这方面想,其实把这些症状联系起来,就会发现它们很符合被下了蛊时的情状。”
修长身躯微微一震,“若真是如此,此事非同小可。”我明白严沧意的震惊从何而来,若只是病,还可以把它看成是洪水的后遗症,如果真是蛊,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是人为的。
想及此,我亦神色凝重。“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还有一个关键我所不能理解的,通常被下蛊的只能有一人,最多也不过几人,何以能够波及数十万百姓?但在目前我们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拖一天,便要死多几十人,尸骨成山,白幡漫天,如何不凄凉?
“我马上叫多几个大夫来帮你。”一旦达成共识,没有多余的废话,严沧意立时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