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被什麽东西锢住,连轻微的移动都会觉得困难。每一次的呼吸就像有一把火在
胸口炙烧,烧得五脏六腑根筋骨髓也统统如针刺般地疼痛起来。知道自己伤得不
轻,释索性放弃了挣扎的念头,闭著眼睛小寐,待到可以适应黑暗,再睁开双眼,
隐约可以看见周围的一个轮廓,再加上他身体半倒卧在上面透过衣服传来的湿滑
感觉,可以推断出这是一个地牢,而且是囚禁重犯的那种。
抽搐般几不可见地扯起嘴角,与其说笑倒更像哭,释觉得自己还真是流年不
利。毫无疑问,那个一路上一声不吭,像瓷娃娃般美丽的紫,正是累他现在呆在
这里狼狈不堪的罪魁祸首。可是关人也总得有个理由才行吧,释在心中哀叹了一
千遍之後,终於听到铁门打开时传来的那种悠远而沈重的声音。之後是脚步声,
由远及近,看样子不只一个人。
黑暗潮湿的地牢蓦然大亮,嵌在墙壁两边的火把片刻之间熊熊燃烧起来,也
让他彻底看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实在不是一般的恶劣。
来人终於走到他面前,然而释的眼睛无法一下子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因为
手被锁住连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线都不可能,所以当他能够眯起眼微微睁开的时候,
下巴已被抬起。“觉得这里的环境如何?”清清冷冷,正是他昏迷之前最後听到
的声音。是紫麽?释想开口,却被喉头的腥甜呛住,皱了皱眉,硬将血咽下去,
终於可以看清眼前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