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微微一动,眼眸也随之张开,虽然因为高烧的缘故而有些迷茫,却在看
见床边的人那一瞬间便绽开了笑容。碧蓝色的眸子如湖水般倒映出迦罗的身影,
令他不由看得一怔。
“小御,你还是没有把我踢下床啊,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释笑得很开心,
虽对著眼前的人说话,但明显逐渐涣散的视线里已经没有了焦距。“五彩石也没
有办法治疗你。”迦罗答非所问,却意外地没有冷眼瞪他,只盯住那张容颜若有
所思。
“哦,没关系,我的身体有自愈能力……”释牵起一抹虚弱的笑容,终究抵
不住困意而沈沈睡去。“再一天就会好了……”
看著那人沈睡时的安静宁和,与清醒时的聒噪难缠实在是天壤之别。魔帝的
脸上闪过一丝迷惑,随即又冷了下来,转身走出去。
早已在殿外等待许久的泽樗立即迎上去,向来沈稳的脸上此刻多了几分凝重。
“帝座,洳族被灭。”
16“什麽时候的事?”任迦罗如何处变不惊,在乍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不由
拧紧了优美的眉毛。“三天前,在西南界,一夜之间被杀得干干净净。”泽樗将
详细的资料奉上,神色同样凝重。“云炀呢?”迦罗问的是洳族的族长。“我们
接到求救信号赶过去之後,只有云炀的儿子云初还活著,想必是云炀临死前舍命
相护的。”父母为了子女,到底可以做到什麽地步,想起派去那里的人回来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