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爵稍稍半瞌下眼睫毛,看着那戴着手套的手,“咔嚓”一声给他扣上安全带。
同时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将他笼罩……还是那股淡烟草气息。
却并未感觉到不适。
白爵一动未动:“用「雪豹」那些人更会对我大做文章,托你的福,今天我已经很出名了。”
仿佛没有听出少年话语里的嘲讽,男人声音依然四平八稳:“相比起少爷的安全,那些风言风语比不上你的一根头发——金钱与血统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这是不争的事实,无法拥有的人才会对此大做文章。”
白爵翘起唇角,“喔”了声。
似乎挺高兴听见这话——
虽然具体是高兴听见哪一部分,无人知道。
少年想了想,弯腰拿起自己的书包,毫不躲避地从里面掏出一顶崭新的校服帽,然后把脑袋上那顶旧的摘下来,扔到法伊瑟的膝盖上。
法伊瑟低头看着膝盖上被扔过来的帽子,又看看哼着歌儿戴上自己的校服帽的少年:“少爷,你的帽子不是忘记在家里了吗?”
白爵丝毫不见心虚与愧疚:“骗你的,我带了。”
法伊瑟:“……”
白爵转过头,黑白分明的眼中闪烁着光:“怎么,不高兴啊?”
“并不是。”法伊瑟将戴着一丝丝少年身上气息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看着他毫无破绽地微笑着,语气温和道,“下次请不要这么调皮了,少爷。”
片刻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