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来帝国之后,不到两年,玛格丽特公主就因为抑郁症死去,据说当时作为她丈夫的赫连亲王曾经一度非常伤心,大操大办了一张葬礼,给公主风光送葬。
这种谣言最严重的时候,曾经有一次有帝国军部的人在法伊瑟挂着兰斯洛特家族义子身份接受体检时,企图拿着他的血液去和秘密窃取到的联邦皇室的基因做秘密匹配——
只是当时显示法伊瑟的基因与当时帝国能掌握的为数不多的茵曼家族基因数据库并不兼容,事后又被老兰斯洛特上将得知此事,老头子跑到军部高层会议以及当时的老皇帝面前大闹一通……听说当时他气得当场摘掉了脑袋上代表军衔的军帽,把在场众人吓得够呛,一阵瑟瑟发抖的哄劝加立誓,这事儿才算作罢,之后再也没人敢提一个字。
法伊瑟以兰斯洛特家族的姓氏成长至今,确实把老兰斯洛特上将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兄弟姐妹们的关系相处也很融洽。
只是他很清醒的知道自己与眼前的这些人并非同族同源而已。
对于大家似乎都在下意识或者理所当然地照顾着他的情绪这件事,他很感激,但是眼下似乎不是仔细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法伊瑟抬眼,看了眼不远处某扇紧紧关闭的房间门,叹了口气。
抬起手,摘掉手上戴着的手套,两只手套叠在一起顺手放进口袋里。
法伊瑟的背脊挺直,扫视一圈屋里其他“家人”,淡淡道:“那我去看看他。”
那个“他”,不用言语,自然指的是白爵。
众目睽睽之下,勇敢担当摸暴怒中狼屁股的勇士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狼穴,站在门外,先屈指敲门,并不理会房间里的人完全不理自己,说了声“我进来了”,就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咔嚓”一声关门的声音。
仿佛将整个屋子里其他人惊醒——
站在三楼趴在栏杆上往下望的路西弗·兰斯洛特露出个吊儿郎当的表情,看了眼老兰斯洛特上将,然后用气死人不偿命的慵懒嗓音调侃道:“看你给白爵找了个多好的媳妇儿,老爸?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当初怎么没给我也找一个,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