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一落,就能感觉黑发少年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在自己脸上割来割去。
白爵盯着法伊瑟,跟着重复:“弃权?”
其实白爵本来就做好了打算,如果“双败制度”通过投票,他就立刻弃权——
首先,他并不需要那笔奖学金,给他也不知道拿去做什么;
其次,他的腿真的很疼,他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他也不会拿自己金贵的身体赌气;
最后,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在刚才法伊瑟前去投票的时候,他已经接到了来自父母的死亡来电,怒火冲着“克利马斯重击”而来,温柔的oga母亲温柔地提醒他,再乱来,回家之后就藤条伺候,让他两条腿肿得对称又美观。
最后的最后,法伊瑟那些鬼扯,不完全没道理,身为未来的狼群领袖,他不应该成为阻碍一只可能(哪怕万分之一可能)会成为他手下的优秀beta成长的绊脚石……
那家伙是还不赖啦。
所以白爵觉得谁拿第一真的不太重要。
但是现在,看着法伊瑟这种花言巧语这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他还是有点不太高兴……只是不高兴归不高兴,白爵不想计较那么多,稍稍一皱眉后很快松开,耸耸肩:“随便吧,对你我还能有什么期待,毕竟这种事你大概早就习惯了——”
法伊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白爵像是被迫被打断一般停顿了下,脸上的情绪一瞬间全部消失,只是拧开脑袋淡淡道:“带我去医务室。”
站在沙发边上的男人三步来到少年面前,将他一把橫抱起来。
白爵顺手将胳膊搭在男人结实的背部,拍了拍,动作娴熟得就像是马场上就像是在催促自己的坐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