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伊瑟垂着睫毛的眼变暗了一些:“看见暗星巷头等混混还不拧头就走,罪加一等。”
“……”那淡定从容数落自己罪名的声音听着让人恼火,白爵有些生气地拍开法伊瑟的手,“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也跑去玩了没有看着我我才乱跑的么,你就应该在我从窗户跳出去的那一瞬间站在窗户下面告诉我‘少爷,这不可以’!现在来放什么马后炮!”
一边说着,一边恼羞成怒地将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推开。
法伊瑟:“……”
三十秒前,是谁在说什么“我能保护好我自己”,还有“朔月期不到也不能说我就是小孩子”这种话的?
看着黑发少年怒气冲冲往外走的背影,法伊瑟发现他还真的是真情实感地在怪罪自己呢——
站在原地没动,男人抬手指尖扫过脖子上缠绕着的绷带下被某只小狼咬出的伤口……
他在他身上留下很多伤痕,其他为了掩饰都伪造了录像用新的伤口覆盖了,唯独这一个,因为是在很亲密的地方所以留了下来。
如果白爵真的耐心看完所有的录像,他就会发现从头至尾没有人敢碰男人的脖子,然后开始怀疑他脖子上的绷带底下的伤口长什么样了——
想到这,男人勾了勾唇角,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碧色瞳眸在阳光之下变成了湖水深处的色彩……
稍一停顿后,他抬起脚跟着白爵走了出去。
……
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