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捏紧了手里的药瓶,白爵站了起来,赤着脚走向站在玄关换拖鞋的男人,用稍稍偏高故作轻松的嗓音说——
“原本这瓶药我是准备留着自己用的,你知道我身上的伤口也还痛着呢,你挨那么多的板子,我也挨了没比你少多少的鞭子,背上皮肉开花……”
法伊瑟抬起头看向他时,那纯粹的眼神让白爵意识到自己好像有在卖惨嫌疑,于是有些说不下去地闭上嘴……
“少爷。”法伊瑟叫。
“怎、怎么了?”
白爵紧张地盯着法伊瑟的唇瓣,生怕他说出什么苛责的话,到时候他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是把药瓶子扔他脸上硬着头皮大吵一架比较好,还是乖乖低头道歉比较好?
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没想到男人只是与他擦肩而过,走入客厅四处看了看:“那就麻烦你上药了,在哪上比较方便?”
白爵:“……”
整个人疯狂松了口气。
白爵还没来得及调整脸上那副逃过一劫的表情,一拧脑袋发现不远处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那双碧色瞳眸之中充满了笑意……
这让白爵有一种好像被玩弄了的感觉。
在他挑起眉来得及说什么之前,法伊瑟及时打断了他:“就去你的房间好了。”
“什么?喔,好啊,随便你,你来之前我把壁炉开了……”白爵说着觉得自己太卖乖,于是改口,“当然也不是专门为了你,今天还真有些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