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爵语落,屋子里陷入了一阵死寂——相比起屋外隐约有的学生们回到宿舍里的脚步声和交谈声,这份死寂让人分外的难以忍受与突兀……
白爵看着已经站在玄关边上的法伊瑟,他半个身子隐藏在屋内唯一的黑暗中,不知道为何,此时他平日高大挺拔的身躯看上去有些疲惫和落寞。
“我知道了,”法伊瑟的声音听不出多少情绪,他甚至没有回头,“这件事……以后再说。”
白爵站在原地没动。
法伊瑟正欲抬脚离开这个几乎能把人溺死的僵持,忽然又被叫住,他眼睛微微一亮回过头,随即听见白爵道:“备用钥匙留下,你一个外人总有我们宿舍的钥匙,未免让人觉得有些不方便。”
“非要这样?”
“早该这么做了。”
白爵的语气坚定,法伊瑟不再说什么,只是迟疑了一下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窜钥匙,将其中的一把取下来放在玄关的鞋柜上。
然后开门离去。
厚重的宿舍门“啪”地一声轻响被合上,甚至不太从里面听得出关门的人此时的心情……喔,换句话说,这门的情绪缺失到,就像是一阵风将它带上的一样。
白爵站在一室灯火通明的客厅中央,沉默了几秒,强压下心中那种隐约的不舒服感,随后唇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他伸手拽过男人之前搭在沙发上的毛巾扔脑袋上,转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