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无处不在的摄像头, 白爵松了口气, 转身对始终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说:“你也帽子摘了吧, 在这里面还戴着帽子有点儿像神经病。”
说完看见法伊瑟迟迟不动, 白爵皱眉带着一丝丝不耐烦道:“哎哟, 我的老天爷!摘下来吧,这儿没人注意到你——像个神经病一样反而惹眼,大隐隐于市听过没?”
大概是白爵的话成功说服了法伊瑟,法伊瑟摘下帽子拿到手上, 那头金色的发暴露在灯光之下——白爵盯着他的脑袋看了一下,没说话。
“你看上去好像是想让我又把帽子戴回去。”法伊瑟半调侃道。
“呃呃呃, 那么明显?”白爵顺口答完, 才发现自己说漏嘴,连忙假装有些严肃地抿了抿唇, “帝国这边的狼族有这种金发的不太多啊,你猜联邦的皇帝跑到这来会不会把你认成那个皇子殿下——天啊,法恩,订了个婚你怎么变英俊了,果然爱情使人美丽!”
白爵说完, 自己乐颠颠笑了起来,看上去丝毫不认为自己这话哪里刻薄或者惹人讨厌了。
“没人会把自己的儿子认错。”法伊瑟淡淡道。
“法恩又不是他儿子。”白爵争辩。
这一次法伊瑟不说话了,而是拧开头看向不远处的皇子殿下——说实在的,相比起今日光彩照人的芬迪尔,联邦皇子殿下实在是有些不够看了,他看上去蔫巴巴的……倒不是白爵刻薄,但是他就像是生了什么重病,或者长期地活在抑郁情绪当中……
联邦皇子殿下眼底的淤青如同鬼上身一样,只有什么人跟他说话,举杯祝福的时候,他才会短暂地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
白爵他们站得远,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后来宴会的灯光暗了下来,晚宴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