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迪尔·希尔坐到了白爵的旁边。
白爵努力回忆了一下,这好像是他们两认识以来头一次坐那么近,并且忍住了没有抽出任何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捅死对方——
看了看周围,大概是真的把现场当做了某种政治活动地点,所以就连作为主角的芬迪尔消失在角落,也没有太多人在意。
比如芬迪尔那个未婚夫正挂着仿佛随时都会去世的笑容和人寒暄呢!
………………今天是对方的订婚宴,我不能那么刻薄,注意自己的贵族风范与礼仪,不要像个下城区的粗鲁混混一样——
“你他妈又想干什么,芬迪尔·希尔,如果是想给我看看你现在过得有多好或者身上的礼物有多昂贵那就不必了,在我咬断你的脖子之前,从我身边滚开。”
白爵压死了嗓音,嘶嘶地说,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什么贵族风范与礼仪,见鬼去吧!
“上次见面的时候不太愉快,”芬迪尔语气听上去很轻松,“吓着你了吗,兰斯洛特?”
白爵唇角抽搐了下,现在他简直有点想抱怨他老爸把他保护得太好这件事——不然他至少现在可以因为那天不那么仓皇失措的表现稍微否认一下。
“是的,没错,”白爵扔了叉子,看上去被冒犯了似的刻薄道,“那时候你看上去像是鬼一样,是头狼都会被吓着的,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