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爵听见动静,终于不再假装自己现在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感兴趣,把脑袋拧回来看着身边不远处靠着的法伊瑟——不得不说,哪怕像是此时此刻这样被狼狈地五花大绑,他看上去依然优雅从容,就好像他之所以被五花大绑,完全就是因为他想以这样的造型出现似的。
为什么?
卖惨么?
白爵想了下,最终决定还是回答他这个问题:“但是这十分钟里,将会有十个无辜的人死去……而现在他们都活着,我们也没死,勉强可以说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我们只是暂时没死。”
“那你还想么样,像你那个孬种堂弟似的缩在一群女人和孩子的身后,让他们为自己躺枪以求得活着的一线生机?”白爵说话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丝的刻薄,“又或许帝国人的命在你眼中并不那么值得一提!”
法伊瑟听出来了,那张面瘫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丝的愣怔,他转过头,用那双已经恢复了碧色的瞳眸看着白爵:“别冲我发脾气,白爵,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们的命当然也很重要,但是在我看来,十个人也比不上……”
“现在不是说情话的时候,要不是被捆绑着,我只想咬断你的脖子。”
“说都说了。”
“这是你们联邦人的特点吗,不仅畏寒,连骨子里的血都是冷的。”
法伊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说了,别冲我发脾气。”
“真高兴你看出来我在冲你发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