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其他人还好吗?”兰斯洛特夫人拉着白爵坐下,她的头发看上去精心梳过,如果不是这会儿唇油也遮挡不住唇上的干裂纹路,白爵几乎要以为她直视在这儿小住几天。
但是光这点发现已经让白爵心疼得不行。
“都挺好的,他们在……”
白爵自动消音,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母亲的那张脸,有些担心再看到一些不妥,最后他不忍心看下去,只是张开双臂拥抱住兰斯洛特夫人。
“……用不着太担心我们,法伊瑟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知道当年军部对他和玛格丽特公主下的暗杀令并不合理,如果这件事公布与众,站不住脚的是帝国军部,而且他们必须冒着联邦皇室问责的风险。”兰斯洛特上将换上一个稍微轻松的语气,试图安抚白爵,“大概就连军部的元帅也没想到法伊瑟回联邦之后还会管我们这一家子——哈,他们大概甚至以为法伊瑟恨兰斯洛特家入骨,巴不得我们坠入深渊。”
兰斯洛特上将说着咳嗽了几声。
法斯站在一旁,目光闪烁递给他一块手帕,手帕上染了挺重的香味,足够遮盖去有些气息……兰斯洛特上将深深地看了法斯一眼,无声地接过去。
正忙着跟妈妈撒娇的白爵并没有发现这一个小小的插曲。
“现在他们有一些措手不及,于是有了今天的这一次会面。”兰斯洛特夫人温柔地摸了下白爵的脑袋,然后问他现在外面一切怎么样:当听到白爵有乖乖回学校上课后,她露出一个有些担忧又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这让白爵不后悔自己回学校的事。
“用不着几天,联邦皇室的正式密文到了,军部就该无可奈何地把我们放了。”兰斯洛特上将大掌一挥,“现任元帅虽然和前任穿一条裤子的,但是他没必要因为前任的一些决策,在自己在任时和联邦撕破脸——史书可不管那么多前因后果,现在这个时候打破和平,引发战争,就是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