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佳白花了大概十分钟找到了它。
他毫不犹豫地脱光了衣服跳进水里——清晨的水有点儿凉,不过好在是个还能接受的温度。在清洗自己的时候骆佳白匆忙地检查了下自己,满意地发现除了下颚被咬的那下有点儿疼之外,希尔普没在他身上留下过多明显的痕迹——好歹是在男人堆里,平常脱衣服坦诚相见的时间太多了,他不想被别人看见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没错,在大多数情况下,他是喜欢男人(好像有什么不对)。
但是这不代表他会不厌其烦地回答别人:是,我喜欢男人哟亲。
好了哥们儿,别再多想了。骆佳白提醒自己,再不快点,恐怕整个营地的兄弟都要观赏“刚被人家操完的男人出浴图”了。这么想着,少年白皙的脸上有一瞬而过的尴尬,最后变化成为悻然——别人有大把的时间去哭泣或者去庆祝自己的第一次,但是现在,他,却只能在冰冷的溪水里洗个澡,然后忘记它。
当他将手指伸到那个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以方便让里面奇怪的东西流出来洗干净时,骆佳白低声碎碎念地问候着希尔普的祖宗。
但是他忘记了,随便乱骂自己的上司是会被军规大神惩罚的。
所以当骆佳白初步洗干净后面调整站姿准备换个姿势再来一次的时候,溪边忽然传来一声不可思议的低呼——
“骆佳白,你在做什么?!”
骆佳白一愣。
转过头,那个黑贝正站在溪水边,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