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卫子卿。
刚才还抱着半丝希望来人是同道的心彻底一落千丈。
“……我今天收到一封密信,说是晚上有人要来拜访咱们藏经阁。呵,我当是调虎离山或恶意玩笑。谁知,真给我等来了人。”卫子卿在蝶衣耳边嗤嗤笑,手上力量不减,湿热的气息暧昧恶意地吹过耳边。
蝶衣动弹不得,只得发出“呜呜”的沮丧之声——见过倒霉的,没见过我这么倒霉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同一个坑摔倒,最后一下还摔得个重伤。
卫子卿这才发现再不放手手中的人就要给他捂死了(……)。急忙放开手,将手中的人掉转了个,面向自己。
“啐!不要脸的卫子卿,我被奸人所害。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蝶衣一得自由,还来不及多呼吸两口气顺顺,张口便骂。
“啧。”卫子卿眼中带笑,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小纸老虎,实在是可爱得紧,手下忍不住亲昵地轻轻刮刮眼前人的鼻梁,凑近了接道:“小老虎,嚷嚷什么。既然我在这,自然还有清醒的人在青云道观。不怕把人都招来么。”你不怕我还怕呢,来人了就没得玩了。
“喂……你……你……”蝶衣被卫子卿的动作弄个满脸通红(……到底是个纯洁的小姑娘喂)。半天再挤不出半句完整话。
“哎呀,你看咱们这是不是有缘。五年前咱们的第一次(……蝶衣脸上气血尽退)卫某还历历在目,前些天比武更是回味无穷(……蝶衣脸色终于刷白)。这不,上天再次把你送到了我手中。真是……缘呐,你说它可不就是个玄妙的东西。”
蝶衣一脸嫌恶地听着某人自我感叹,半响才道:“臭道驴,看不出你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经样,其实骨子里就是油嘴滑舌的市井小流氓。”
“我这不是就对你流氓了么。”卫子卿闻言不怒,眼中笑意更浓。浓到最深时终于忍不住俯身轻啄了下眼前佳人的唇。一触即离,倒是纯情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