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高烧不退,还在昏迷。他不比你,湖水灌进去太多。大夫说肺让冻伤了,就算治好,以后怕也会有喘症后遗。”说着慕容从珂表情稍稍有些可惜般,那孩子长得挺有福气的。没想到啊。
丹青闻言突然觉得一阵难过。
为那孩子的倒霉。也为自己——怎么就不肯自己动动坑,就知道招手叫人家孩子移步。怎么就那么没用,连个溺水的孩子都救不了。丹青,你他妈真没用。除了坐在这自怨自艾,你他妈还会干什么。
见丹青眼里瞬间涌上的失落和空洞。慕容恒心疼地伸手顺了顺她的背,道:“没事,一会我过去看看。不就冻伤了肺么,有我在呢人能救过来。这事儿不赖你。”
不说还好。
说了丹青更难过,转身就给了慕容恒响亮的一巴掌。
响得慕容从珂在一边都觉得自己脸疼。
这一巴掌用了全力,震得自己都手掌疼。望着被打得呆楞在那的慕容恒,丹青有那么些歇斯底里:“慕容恒,你能不能不那么可怕。‘不就冻伤了肺’。那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你他妈带着喘症给我活个五六十年看看?不是你给我吃了那个怪药,我至于连个溺水的孩子都……”说着说着觉得胃抽得难过,眼眶一酸,眼泪就莫名其妙往下滚。
滚烫的眼泪大滴大滴顺着烧得通红的面庞往下滴。滴在慕容恒抱着她的手臂上,手背上。“啪嗒——”一声接一声在突然安静得诡异的房子里显得特别夸张。
丹青傻了。
慕容恒顾不得自己被扇得火辣的脸颊,光盯着丹青眼里那些几乎可以成为悲痛欲绝的东西,也傻了。